第一百零七章 被掏空的灵魂
“王坤老师，您可想死我们了。”一众男生围着王坤，笑呵呵的说道。
而王坤则是摆出一副极不自在的表情说道：“咦，一群大老爷们儿的，成天说这么肉麻的话，也不怕自己变娘啊。”
一边说着，他还将目光投向了张明浩。
当所有男生都散去之后，张明浩缓缓的走到了王坤的面前道：“老师，真是好久不见了。”
王坤笑了笑后，直接和他抱在了一起。
“好弟弟啊，你可是长高了不少，再过两年，恐怕你就要比我高了。”
确实，如今的张明浩等人，已经窜出老高的身高，已经比王坤都高一点了。
“好啦，闲话咱也别多说那么多了，走吧，先吃饭，边吃边聊。”
说完，王坤便带着男生们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。
看着这些久未谋面的，可爱的学生们，王坤嘴角也微微上扬，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。
饭桌上，洛天羽等人一直在追着王坤问一些战场上的问题，这王坤的话一刻也没有停过。
好不容易吃完饭，将这些学生送回去之后，王坤便将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明浩给叫了出来。
此时的张明浩，双手插在兜里，一副悠闲的样子道：“王坤老师，您有什么指教的吗？”
王坤道：“别逗了好吗，刚才你就一直没开口说话，难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？”
一边说着，王坤还露出一丝挑逗的眼神。
看得张明浩不禁浑身抖动了一下道：“我说老师啊，你不会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女人，性取向都变了吧？”
王坤一听，哈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明浩啊明浩，你还是那么毒舌，不错不错，还是熟悉的配方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，这么长时间了，也多谢你一直照顾我们家小雅了，我可是听说，你在学习和生活方面没少照顾她。”
“哈？你居然对我说谢谢？真就是感情淡了呗。”张明浩调侃道。
就在这时，一道身影窜了出来，直接跳到了王坤的身边。
张明浩虽然下意识的摆出了一副防御的架势，但是定睛看到，这来人居然是王雅的时候，也稍稍放松了下来。
“真是说曹操，曹操就到啊。”张明浩说道：“你们父女两个也很久没有见面了吧？”
一边说着，他还看了看也长成大姑娘的王雅。
只是，一丝异样的表情浮现在了张明浩的脸上。
因为，他明显感觉到，王雅的长相似乎和王坤并不太像，甚至于，现在站在一起都感觉不出这两个人是父女的感觉。
而且，仔细想一想，现在的王坤怎么说也就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，可王雅现在已经是十二岁的大姑娘，这么细算，王坤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当爸了。
如果王雅真是他的女儿，那王坤倒是蛮畜生的，到处祸害良家妇女。
不过，这终究是人家自己的事情，张明浩也无权干涉。
就在此时，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，王雅看王坤的眼神，似乎并不是父女之间应该有的眼神，倒像是一个女人对男人崇拜、爱慕的眼神。
这个小小的细节虽然微不足道，但张明浩总觉得有些异样。
“明浩，别想事情了，走吧，我带你们去城墙上看看去。”
王坤笑着朝他说了一句后，便转身朝着高大的城墙方向走去。
张明浩没有在之前的问题中深究，与王雅一同跟在了王坤的身后。
很快，三人便来到了城墙之上，一股微风也从第二堵城墙外吹了过来。
不过，张明浩却在这吹过来的风中，闻出了一丝丝臭味儿，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儿。
果然，当张明浩看到第二堵城墙外的景象时，顿时瞪大了双眼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来。
因为，在第二堵城墙之外，早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。
各种烧焦的尸体堆放在距离第二堵城墙近一公里之外，在尸体上空，还有乌鸦飞过，啄食着这些残破的躯体。
站在三百米的城墙上向外望去，尸横遍野的景象几乎笼罩到了几公里之外。
这其中，零零散散的还有政府军的士兵在下面将尸体给掩埋。
又是一股大风吹来，腐臭味让张明浩和王雅都感觉到胃中不断的向上翻涌。
“哇！”
这时，王雅终于忍不住，跑到了一个拐角处开始吐了出来。
站在墙头的王坤并没有去责备她，而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：“明浩，这就是战场，很残酷的战场。”
张明浩强忍着胃里的恶心劲，看着王坤说道：“到目前为止，这场战争究竟死了多少人了？”
王坤道：“反叛军拥兵百万，预估计已经死了七十多万人了，这只是单纯的参战人数，还没有说被卷进战争中的普通平民人数，但是我初步算了一下，怎么也有几百万的平民死了。”
“几百万？这么多？”张明浩心中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。
王坤深深吸了口气后说道：“你也看到下面这些战争的惨状了，现在就算告诉我，平民死了上千万我都信啊。”
张明浩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说道：“这些平民，应该也不止是死于战争吧？”
王坤点点头道：“是啊，战争所带来的各种疾病，也是让死亡人数增加的一大原因，西区今年人口锐减的厉害，根本不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。”
“怪不得高层决定要结束这场战争。”张明浩低声说道。
王坤扭过头看了一眼已经适应了的王雅后，对着张明浩说道：“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可以保持住不吐的，你还是第一个，这种修罗场，适应了也就适应了。”
此时，王雅已经擦拭着自己的嘴，缓缓的来到了二人的身边。
她毕竟也是女孩子，见到这样的场景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，而且，她也不敢再去回头看墙外的那片焦土，将头撇向了一旁。
王坤看出了自己女儿有些不适应的样子，便对着张明浩说道：“走吧，我带你们去一个舒服点的位置吧。”
说完，他已经沿着城墙，继续向前走去。
慢慢的，那片焦土也消失在了三人的视野当中。
这里的空气也稍稍比之前的位置好闻了许多。
看着一头是乌烟瘴气，另一头却是晴空万里，张明浩对王坤说道：“看起来，埃癸斯又得到升级了啊？”
王坤一听，回过头看了看张明浩，又抬起头看向了两边不一样的天空。
“是啊，新型的埃癸斯有净化空气的作用，所以，战争所造成的乌云阴霾并没有波及到第二堵城墙之后，但是，净化得了污秽，气味儿嘛，一旦风刮得大一些的话，墙后的人们还是可以闻到的。”
“那都是灵魂的气味儿！”
这时，一旁的王雅突然说道。
张明浩和王坤同时将视线转向了她。
此时的王雅，略微有些伤感的低着头，似乎在想着什么。
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之后，赶忙抬起头看向了张明浩和王坤。
只见二人用十分诧异的目光盯着自己。
王雅见状，赶忙收敛了一下后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。”
王坤虽然心中有些担心，但是，他还是表现的十分严肃道：“小雅，你毕竟是一个战士，以后会有相同的境遇需要你来处理，至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，你得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和人性，你明白吗？”
王雅点了点头，没有反驳什么。
张明浩看着这对有些违和的父女，心中不免对王雅这丫头有些同情起来。
看起来，她的童年似乎过得也并不是很顺利啊。
就在这时，张明浩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他将手机拿出来一看，居然又是一封电子邮件给他发了过来。
令张明浩有些高兴的是，在这高墙之上，居然还有信号能够支撑他打开邮件。
点开邮件后，张明浩发现，给他发送邮件的人居然是刘畅，这就让他多少有些意外了。
虽然他们之间经常保持联系，但也是基本一个月一次而已，但是单就今天一天，刘畅就给自己发送了两封电子邮件，这倒是让张明浩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疑惑来。
带着这份疑惑，张明浩将邮件打开，仔细看了一下邮件的内容。
也就在同一时刻，他的双眼中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。
紧接着，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。
“明浩？你没事吧？”
王坤察觉出了张明浩有些不对劲，便直接走上前一把扶住了身体已经开始摇晃起来的他。
片刻之后，张明浩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，这才稳定住了身形。
但是，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抽干了一样，再也没有了力气，坐在城墙便的石凳上，如同没有了灵魂一般。
看着他如此消沉的样子，王坤有些不解的问道：“明浩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？你怎么看了一个电子邮件能变成这个样子？”
张明浩低着头，淡淡的说道：“没什么，只是......我的一个朋友过世了！”
此话一出，王坤眼中闪过一丝伤感。
没错，就在刚才，张明浩打开刘畅发给自己的邮件，邮件的内容，正是写着，刘晓瑞已经在今天中午过世了。
邮件上说，刘晓瑞是躺在床上，安详的死去的，并没有经历任何的痛苦。
之后，蓝宝儿等人也将其埋在了李雯雯她们所在的墓地中。
虽然张明浩明白，刘晓瑞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，能活过这两年也实属不易。
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刘晓瑞可能离开的准备，但是，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，他的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，仿佛自己失去了什么一样。
对，是过去的自己，过去真正的自己！
因为，只有刘晓瑞是真正了解自己过去的人，也是他在重新复活之后，唯一的精神寄托。
他死了，张明浩也就再也没有了可以证明自己曾经活过的人了。
他死了，张熙阳也死了......
看着张明浩手中握着一枚泪珠一样的水晶吊坠，王坤似是明白了什么，走上前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明浩，那个朋友一定对你很重要吧？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，这和我当初失去父亲是一样的感觉，那种像是被掏空灵魂一样的感觉......”
张明浩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说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不会想不开的，生离死别我已经见过太多了，这一路走来，我有太多的朋友死于非命，眼看着他们一个个从活蹦乱跳，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，我以为我已经适应这种感觉了，可是没想到，我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......”
王坤看着张明浩失落的情绪，心中也明白，这会儿，他需要的是安静，需要的是一个人静一静，所以，他没有打扰他，只是和王雅站在一旁，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风景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张明浩重新抬起头。
此时，天色已经渐渐的变得昏暗了下来。
他走到王坤和王雅身边，轻声说道：“王坤老师，多谢您了。”
王坤笑了笑说道：“陪着自己学生度过难关，也是作为老师的一个职责嘛，这点师德我还是有的。”
张明浩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丝微笑。
王坤拍了拍他后说道：“明浩，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而难过，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，坚强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坚强呢？泪水本来就该留给自己重要之人，伤感的情绪也应该留给自己挚爱之人，不用去适应它，而是要感受它，珍惜它才对，你明白吗？”
听着王坤的话，张明浩愣在了原地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他没想到，王坤居然会有如此深刻的感悟。
想来，当初他失去自己的父亲的时候，究竟有多么的痛心。
张明浩看着王坤，再次露出了笑容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见到张明浩情绪多少有些好转，王坤也伸了伸懒腰道：“不管你有再多的伤感情绪，饭总是要吃的，你一定也不想让你逝去的朋友，在另一头也担心你这些小事吧？走了，好好吃饭去。”
说完，他便带着王雅一同朝着电梯走去。
张明浩站在原地，扭过头看了北方一眼后，也转身，跟着王坤一道，离开了城墙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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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桌上，洛天羽等人一直在追着王坤问一些战场上的问题，这王坤的话一刻也没有停过。
好不容易吃完饭，将这些学生送回去之后，王坤便将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明浩给叫了出来。
此时的张明浩，双手插在兜里，一副悠闲的样子道：“王坤老师，您有什么指教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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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坤一听，哈哈哈大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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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王雅真是他的女儿，那王坤倒是蛮畜生的，到处祸害良家妇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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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此时，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，王雅看王坤的眼神，似乎并不是父女之间应该有的眼神，倒像是一个女人对男人崇拜、爱慕的眼神。
这个小小的细节虽然微不足道，但张明浩总觉得有些异样。
“明浩，别想事情了，走吧，我带你们去城墙上看看去。”
王坤笑着朝他说了一句后，便转身朝着高大的城墙方向走去。
张明浩没有在之前的问题中深究，与王雅一同跟在了王坤的身后。
很快，三人便来到了城墙之上，一股微风也从第二堵城墙外吹了过来。
不过，张明浩却在这吹过来的风中，闻出了一丝丝臭味儿，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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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墙头的王坤并没有去责备她，而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：“明浩，这就是战场，很残酷的战场。”
张明浩强忍着胃里的恶心劲，看着王坤说道：“到目前为止，这场战争究竟死了多少人了？”
王坤道：“反叛军拥兵百万，预估计已经死了七十多万人了，这只是单纯的参战人数，还没有说被卷进战争中的普通平民人数，但是我初步算了一下，怎么也有几百万的平民死了。”
“几百万？这么多？”张明浩心中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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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坤点点头道：“是啊，战争所带来的各种疾病，也是让死亡人数增加的一大原因，西区今年人口锐减的厉害，根本不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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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坤扭过头看了一眼已经适应了的王雅后，对着张明浩说道：“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可以保持住不吐的，你还是第一个，这种修罗场，适应了也就适应了。”
此时，王雅已经擦拭着自己的嘴，缓缓的来到了二人的身边。
她毕竟也是女孩子，见到这样的场景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，而且，她也不敢再去回头看墙外的那片焦土，将头撇向了一旁。
王坤看出了自己女儿有些不适应的样子，便对着张明浩说道：“走吧，我带你们去一个舒服点的位置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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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空气也稍稍比之前的位置好闻了许多。
看着一头是乌烟瘴气，另一头却是晴空万里，张明浩对王坤说道：“看起来，埃癸斯又得到升级了啊？”
王坤一听，回过头看了看张明浩，又抬起头看向了两边不一样的天空。
“是啊，新型的埃癸斯有净化空气的作用，所以，战争所造成的乌云阴霾并没有波及到第二堵城墙之后，但是，净化得了污秽，气味儿嘛，一旦风刮得大一些的话，墙后的人们还是可以闻到的。”
“那都是灵魂的气味儿！”
这时，一旁的王雅突然说道。
张明浩和王坤同时将视线转向了她。
此时的王雅，略微有些伤感的低着头，似乎在想着什么。
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之后，赶忙抬起头看向了张明浩和王坤。
只见二人用十分诧异的目光盯着自己。
王雅见状，赶忙收敛了一下后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。”
王坤虽然心中有些担心，但是，他还是表现的十分严肃道：“小雅，你毕竟是一个战士，以后会有相同的境遇需要你来处理，至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，你得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和人性，你明白吗？”
王雅点了点头，没有反驳什么。
张明浩看着这对有些违和的父女，心中不免对王雅这丫头有些同情起来。
看起来，她的童年似乎过得也并不是很顺利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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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坤察觉出了张明浩有些不对劲，便直接走上前一把扶住了身体已经开始摇晃起来的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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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，只有刘晓瑞是真正了解自己过去的人，也是他在重新复活之后，唯一的精神寄托。
他死了，张明浩也就再也没有了可以证明自己曾经活过的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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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张明浩手中握着一枚泪珠一样的水晶吊坠，王坤似是明白了什么，走上前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明浩，那个朋友一定对你很重要吧？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，这和我当初失去父亲是一样的感觉，那种像是被掏空灵魂一样的感觉......”
张明浩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说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不会想不开的，生离死别我已经见过太多了，这一路走来，我有太多的朋友死于非命，眼看着他们一个个从活蹦乱跳，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，我以为我已经适应这种感觉了，可是没想到，我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......”
王坤看着张明浩失落的情绪，心中也明白，这会儿，他需要的是安静，需要的是一个人静一静，所以，他没有打扰他，只是和王雅站在一旁，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风景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张明浩重新抬起头。
此时，天色已经渐渐的变得昏暗了下来。
他走到王坤和王雅身边，轻声说道：“王坤老师，多谢您了。”
王坤笑了笑说道：“陪着自己学生度过难关，也是作为老师的一个职责嘛，这点师德我还是有的。”
张明浩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丝微笑。
王坤拍了拍他后说道：“明浩，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而难过，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，坚强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坚强呢？泪水本来就该留给自己重要之人，伤感的情绪也应该留给自己挚爱之人，不用去适应它，而是要感受它，珍惜它才对，你明白吗？”
听着王坤的话，张明浩愣在了原地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他没想到，王坤居然会有如此深刻的感悟。
想来，当初他失去自己的父亲的时候，究竟有多么的痛心。
张明浩看着王坤，再次露出了笑容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见到张明浩情绪多少有些好转，王坤也伸了伸懒腰道：“不管你有再多的伤感情绪，饭总是要吃的，你一定也不想让你逝去的朋友，在另一头也担心你这些小事吧？走了，好好吃饭去。”
说完，他便带着王雅一同朝着电梯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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