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战争 英雄豪杰 乌合之众_指裂山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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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战争 英雄豪杰 乌合之众

  诸侯逐鹿,龙图九州霸业;青史作战,虎炳几世chūn秋?

  一路而来,楚地兴兵,却也生息修养,足见侯景舆图天下的野心。

  李巍听到路途百姓言语,暗觉若侯景能快速的一统天下,让百姓免于常年战争之祸,让侯景当着皇帝也未尝不可。但九州诸侯以小人谋利者居多,大多观望,岂能出兵名正言顺?

  反而侯景虽jiān不如三国曹cāo,但其jiān也比那些小人作态的诸侯好的太多。

  李巍蓦然心黯失神,略显惊痛:“枭雄疑心太大,但也过于信任于人。我如曹cāo等枭雄一般有此心态,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,我如何能有这般能耐。更何况我的心不愿意去做那yīn谋诡计之事。”

  李巍一声轻叹,心中暗道:“我若忍下那不愿之心,辅佐侯景,使他知人则任,必定能在短时间之内一取天下!”

  但李巍想到自己的命运,不禁叹道:“世事弄人,侯景早已经防备于我。我掌控了金陵,就代表着我也是他争霸天下的阻碍之一!”

  李巍大观天下形势,思虑了古今谋士的反复道:“诸侯之中多小人,使得谋士黯然他投,以求伯乐。而侯景jiān,天下君子又大多不愿去投。小人依附,谋士自然深受重用,而小人又是墙头之草,既然依附,必定是依附一人,而不懂知人则任。

  自古而来除汉高祖之外,小人诸侯谋利为主,安保自身,心有yù望而无志力!这般一来,谋士心无所归,今天助你,明天助他,又有文人君子之义者为求知遇之恩而‘身在曹营心在汉’,反而成了谋士的僵持战、反间计!”

  “哈哈~”李巍觉得可笑而笑,心道:“将军会谋者少,多以文人谋士为军队思想,文人又相轻,多以扯皮;而会谋者将军又要顾及谋士等,山下不得其手,如何能让诸侯割据及诸侯之间的僵持状态得以变化?”

  “天下虽乱,时有征战,却依旧还是僵持,没达到真正乱的地步。诸侯使用‘蚕食之计’,反无‘司马之心之志’,怎可能使得天下‘真乱’,如何行得‘兼弱攻昧,取乱侮亡’的龙图霸谋?”

  “又是一个三国,南北,何时来一个‘晋’,‘吞蜀吞吴’啊~”李巍真的觉得很可笑,觉得刚愎自用、快刀斩乱麻反而是而今最好的计策。要争图天下,若不准备做好遗臭万年的准备,还谈什么皇帝之梦?

  想着想着,李巍的一段记忆涌了出来,一人落寞自持,宁背负遗臭万年的骂名前在昔年种下的柳树旁悲伤吟道:“昔年种柳,依依汉南;今看摇落,凄怆江潭;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!”

  李巍蓦然震悚,yù要流泪,语声似呜咽:“桓大司马,不成功,则成己心之仁,却成无知百姓及固执书生之臭。

  而今天下,谁不是顾颜面名声。就连我也不愿受天下一人侮辱谣言,被他人说做幼稚无知,只会大论易经医术;当我帮助那些贫穷病苦的人时,他们又说假惺惺。怜悯老人弱者,却被说成白痴;逃避遁世者,又被说成消极不务实际。

  我文人内心之中极其追求完美,容不得半点污浊存在。但我们往往因过于追求完美而将世家所有极端的xìng格展现。

  这种极端,既有世间最高尚的品德,但却又有世间不愿认输的执着。不肯认输的是不愿意当和事老,两面讨好。世间的所有人情,所谓‘圆滑处世’,因为我们不愿不真实的活出自己,所以我们学不会!

  忍辱负重也要看大义,我们不是墙头草。无耻、无义等卑劣到极我们不会!

  我们过于注重高洁,反而为人言语所伤,为言憔悴如许。看不透,看不开,这是我们一直不愿意面对的结果。”

  李巍此时心中恨意大增,上丹田之中恨弦扬音而哀,中丹田中战场苍凉悲郁!下丹田之中一片漆黑,却是最深的坚定!

  李巍凄惨道:“那些意志不坚者转身顾及,遇事不对即退避。而我真正文人之极端,所作文章昭晰情感之极,岂是华章求藻,不务实际!

  今天我也看开了,世人毁誉,于我何干!千古知音,难觅几人?我宁愿交友零落,但天下以怜悯者居多,以百姓为基础,我身处非常之地,自然百类皆具,不如龙村淳朴!勾心斗角之污浊之极,与淳朴自然之极,我心想纯洁,身处污浊,自然倍加敏感,更加厌恶!”

  “哈哈~”李巍心中郁结大舒,心境猛然开阔,随即又想到一乐事:“为何书中有‘远闻雉堞,近临龙村’将山村比作‘龙村’,而将污浊朝堂比作‘蛇鼠一窝’了。那些形器皇帝者需要制衡,因为他们怕有威胁,担心臣子作乱,谋反篡位!因为他们不是神道皇帝之道,没有真正至高无上的权力。可笑可笑,儒生可骂帝皇,皇帝之位却是身份而已,偶尔可笑的成为傀儡,又不得不身处两派之间,如同和事老一般却只是加了一个权力的和事老,制衡而已!”

  李巍来到了侯景的军队驻扎的地方,看到无数武林、修真界、西方魔武界的高手,不屑道:“军队威严,怎可能为强大实力者?若无悍将,军魂何在?看来侯景比曹cāo甚远矣。”

  楚山脚下,兵气如云。三军齐呼yīn山发出共鸣,冷血气息凛冽生寒。诸多高手自然身具盖世武功,又多聚集在一起,自然不会担心这小小的寒冷。

  李巍曾经带过兵打过战,自然知道兵士最为铁血。他们冷漠应战,到死心也如铁。军中兵士大多是普通百姓,又在年少,自然无甚心计,心里淳朴:在家知种地、娶媳妇、孝敬父母、义气兄弟;在军中自然也一般单纯,他们接触的自然不是复杂,知道对与错,爽与不爽,他们淳朴单纯,而今在军中,自然只知道杀敌!

  军人是可爱的,楚军营地中站岗的人自然要打起jīng神放哨。偶尔有人作乐也不免热闹一番,这是在家里的时候的习气,虽然有点有违军纪,但也是最真的xìng格。

  有些军士找不到做的,只好拿起自己的兵器擦拭。

  那些武林高手之中有门派之间,寒暄请教自然成为了军营之中的亮点。

  互相攀比也是时时有声,军中的将士无不好奇,都侧耳听着。军中大多是贫苦出身,对将军等自然害怕。但对武林之事所知甚少,不免好奇。

  李巍凝神听着,又怅然的看着这些军士,心道:“大多行军打仗及戍守的将军自然不如朝堂之上的臣子会言辞,而军队也只是听从将军的命令。而这群门派杂流的高手互相比较,恰若那朝堂之中派系林立。可这些人在江湖之中还可争个第一第二,到了这战场上,恐怕也只是一帮乌合之众。”

  李巍想到这,不由得心中一明,似有所悟,沉思道:“军队之中,剑锋所指,一往无前!而复杂世事,江湖险恶,朝堂风云,一切都不明了。身居越高,则越复杂,人心险恶,却也挂着一张脸皮,着实虚伪!”

  想到这,李巍不由得一笑,说道:“上古帝王,无不是天下之极位!而夏商周,等级制度森严,只要是暴君当政天下共伐之,反而没那么多心计yīn谋。而观后世,大不如也!”

  “这一群乌合之众,**之群,无耻之徒,反而是沙场只有杀戮征战苦,而他们却是是非名利纷纷繁繁,安享一时之安,而不居安思危。”

  忽然,一股凝练的气息朝着李巍而来。

  李巍感到了一种悲壮,倔强!

  李巍孤寂的垂下头,悲伤道:“将军之道,宁愿身埋荒外,保家卫国,就算是百战身名俱裂,他们也不会解释。而士兵征战,战场之上只有生死,权谋政客的yīn谋诡计他们不懂!他们只有对家的单纯想念。世间一切污浊,只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之类屁话。若你们身处风头浪尖,又会如何!”

  “这世间男儿铁血谁人能懂?文人投笔从戎你们谁有资格评论?富贵于我如浮云,难道就要说我不切实际?一群庸庸碌碌,无知无耻的小人!”

  “譬如这般江湖上的英雄豪杰,在我看来,是狗屁的什么劳什子的英雄豪杰,争名与天下,谁见我沙场男儿马蹄下赌命,默默无名葬死沙场!”

  试问青书史册,将军永远少于政客风流人物?如果说军队便是大千百姓,那么江湖之流便是乌合,官场之中之上也多废材酒囊饭袋!

  想到战争,李巍的心中已然明悟,将军为何?若敌来犯,以战止戈,何以求和?若敌不犯,戍守空白头,男儿到死不还家!

  男儿本自当横行,天下不是所谓“太平”!所以政客是历史“舞台”,而军队却是沙场和墓地!

  李巍将所知将军兵士之故事悉数联想,明白了一个问题。心道:“桓温忍受万古骂名,将军承受身败名裂。无论何世,多以小人中道,散布流言,下道百姓安分,上道位者,尤且制衡。而上道喜中道小人吹捧,下道惧于上道,中道自然狐假虎威欺凌。而我文人妄迹世真,多以隐居,以渔翁、教书先生与下道亲近,与将军士兵亲近,自然怒于世上小人,朝堂jiān小!于是卷入纷争,而又不愿争名,于是遭受排挤!”

  李巍冷冷的瞥了那些江湖高手所在的军帐道:“自古江湖之人为政客所用,也是一帮炮灰而已。战争面前,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!可笑可怜!”

  (这本小说写的有点像回忆录,说好点是文学作品,甚至我的卖弄。有点像边城,又有点像西周史。反正就是我的内心和xìng格,我会坚持下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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