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5章 天魔也_黄粱美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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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5章 天魔也

  一语双关。既是在说回国后他会强制性地带着她和孩子生活在一起。也是在说此时此刻的当下,他不会顾及她的意愿,要强制性地要她。黄清若听明白了,他现在已经不是在征询她的意思了,他只是在通知她。他没等她的回应,冰凉的手指就从梵文纹身往上钻。黄清若颤抖着整个人瑟缩起来。梁京白也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,在刚刚的纠缠中已经准备好了。但这不能说明什么。她的身体很敏感,比以前还要敏感,这两天她都这样容易准备好。那是非常正常的生理本能。一直以来她都是心里没准备好。以前她在心理上抗拒他,他无论怎样都治不好她。现在她只会比以前更抗拒他,他也不再指望能治好她。如她所说,她能正常面对的只有路昂。他不知道她和路昂是否存在磨合期,是否也试过好几次才成功,或许她能正常面对路昂的在于,她喜欢路昂,她的心理上能接受路昂。她对路昂才是真正地接受。她以前嘴巴上说她愿意和他做、甚至允许他对她用强,是假的,她只是为了尝试治她的病,她的身体才是诚实的,不借用手段根本没办法。那一次的成功纯属意外。既然无论如何他都治不好她,既然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喜欢他,他没必要再迁就她,他没必要再克制自己。总归他的真面目她也见识得差不多了。总归在她的心里,他和当年那些绑匪没有区别。他干的坏事也不少。她那般恨他。他也不介意自己坐实强j犯的名头。——去年和她的第一次,他就已经是个强j犯了。今天她是清醒的,她也没有对他主动,他再也找不到理由为自己开脱罪名。找不到。他也不想再找理由开脱自己的罪名。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神佛也一点都不高洁。梁京白又抬高一点她的脸:“看着我。”“看清楚我。”他不允许她闭眼睛,“现在要和你做的人,不是路昂,是我。”他自知他说的其实是废话,她心心念念的路昂是不可能强迫她的。黄清若的下颌线紧绷,从方才起嘴唇就抿得紧紧的。之前演戏她愿意出声,如今她反倒什么动静都不想有。和隔壁有人无关,她就是不想发出动静。梁京白盯着她宛若宁死不屈的眼神,沉默地抓起她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腰间。站不稳的黄清若靠抓紧他的手来支撑自己背依木板的身体。她紧闭的嘴唇张开,问他:“你当我是什么人?”梁京白看到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眼圈微微泛红,眼睛里也多了一点水汽。莫名地叫他记起那一次,他们正常成功的那一次之后,她问他,他对她是什么情感,问他是带着怎样的情感跟她s床的。虽然问题不一样,但口吻一样。因为口吻一样,梁京白觉得或许两个问题是一样的。当时他给她的答案的格式,也更匹配她现在的问题。——他当时回答她什么?他自然记得。面对她现在的问题,梁京白并没有要否认当时他的回答。以前他确实只觉得他和她能摆到明面上的关系,只是这个组合家庭里异父异母的兄妹关系,能摆到明面上的感情,也只是基于这个关系的兄妹之情(第316章)。而那个“彼时”,明明仅仅过去一年,却仿佛已经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而漫长。他在那个“彼时”以为,他知道了她背后隐藏的全部阴霾、看到了比他原本以为的还要伤痕累累的她,如她所说的她在他面前变成了透明人,而他告诉她他们很早就开始见证彼此的难堪(第280章),从那个时候起,他和她就彻底地偎依在一起,她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不会离开他,他也会帮她得到她想要的自由。结果他错了,他的“以为”只是他单方面的自以为是。她抛弃了他、她离开了他,她独自奔向另一个男人给她提供的自由,留他一个人在泥潭里。现在无论他们各自的情况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,都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。他放手过她一次,不可能再放手第二次。他们只可能死在一起,死不了就在腐朽中烂在一起,相互折磨。那么梁京白现在要给她的回答也和彼时的回答不一样。还是那句话,不是否认他之前的回答。他是要补充之前的回答。“我的伙伴。“他说。如果她没有跟着路昂离开,她应该是他最亲密的战友,和他共同在梁家的泥潭里一起爬出去并成功站在金字塔的顶端。“我孩子的母亲。”他又说。他对自己未来的规划,还没有到生孩子的那一步,但很意外也很惊喜的,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生命。最重要的,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生命,是她带给他的——“我唯一的妻子。”他最后说。虽然他是带着目的成为居士的,但居士奉行的“五戒”(第70章),他能遵守的尽量遵守。这些年来,迫于形势,“五戒”之中他已经破了四戒。剩下“不邪淫”这个之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一戒,是不可能再破的。管乐从头到尾都不算什么,只是他利益权衡之下的一颗棋子,被黄清若带到他面前的一颗棋子。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帮忙撮合他和管乐,她会帮管乐接近他。既然她那么热心,那他就和管乐成为男女朋友,他从管乐身上获取他想要的,她也得到管乐的庇护在梁家稍微好过了点。他很讨厌她给管乐打掩护协助他和管乐约会,可因为管乐和他约会的时候经常带上她,他有了和她在梁家的环境之外的私下接触。那是一段非常扭曲的时光。去年的那个夜晚他卑劣地和神智不清地发生了关系,他就在想,她注定得成为他的妻子。他唯一的,妻子。讲完这一句,梁京白看到黄清若呆呆地注视着他,她泛红的眼眶里蓄积的水汽凝结成不堪重负的泪珠,从她的脸上滚落。黄清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这几天他带给她的冲击,是递进式的。好像为了拉拢她,他什么话都讲得出来。偏偏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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