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、第五十三章·委屈_我在青楼改作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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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、第五十三章·委屈

  第53章

  “你们两个,怎么好好的又吵起来了。”刘拂抬起端着茶杯的手,横在两人之间,隔开他们互瞪的视线,“念了大半日书,一点都不渴么?”

  见他们状似什么都没发生般地收回目光,她只觉是看着两个半大孩子在闹脾气。

  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,左都御史虽总吵架吵不赢别人,但少将军在刘拂心中伟岸的形象,更是早已崩塌。

  她颇同情的望了方奇然一眼,感慨道:“大哥辛苦了。”

  方奇然哑然失笑,既不反驳,也不点明,端的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:“平日里苦读无趣,有他们二人吵吵闹闹,反倒能换换思绪。”他想了想,有意有所指般补充道,“不过也只有云浮你在时,他们二人才能吵得起来。”

  “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刘拂用空着的手扯了扯方奇然,举起茶杯笑道,“当日是我先斩后奏,今日一报还一报,二哥就不必为我打抱不平了。”

  蒋存立时吞回还未出口的话,颇不自在地点了点头。

  “呵!”周行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,只觉心头一把火烧的厉害。

  时已四月,就秋闱不过小半年时间。

  这死丫头要是一直不开窍,他可干不出强抢民……女子的事。

  四人间气氛古怪非常,另一边二人却是游离在外。

  谢显十分奇怪地左右看看,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,问向徐思年:“松风兄,他们在打什么机锋,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?”

  徐思年执杯的手微僵,垂眸道:“小孩子家家,哪来这许多问题。”

  “阿拂比我还小上两岁哩!”谢显不满,弃了徐思年,直问刘拂,“好阿拂,有什么事瞒着哥哥不成?”

  刘拂笑睨他一眼:“确实有件密事。”

  知晓刘拂这是要透底给自己,谢显眸子微亮,惊喜道:“何事?”

  “你且先回去求了谢大人,若他允你同我们一起出去玩耍,我便告诉你。”

  灾情愈发紧迫,朝廷粮草凑集还需要一定的时间,在旨意未至的这段空白期内,当地父母官的态度极其重要。

  刘拂的视线滑过亭下的草地,四月间,本该青翠欲滴的嫩草,此时却是枯黄一片。

  她已快要记不得,有多久没闻到过雨后草木的清香了。

  整整二百个日夜……

  春耕时农家种下的麦苗,还有多少没有枯萎?

  想起方才与陈迟对话时,廊下几近干涸的小河,刘拂轻叹口气。

 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,可真是难得很。

  可她刘云浮既带着记忆回了此处,那能救多少人,就要救多少人。

  她沉思间,谢显傻呆呆问道:“去哪里玩耍?”

  问完之后,当看到刘拂嘴角的弧度时,谢显就忍不住在温暖和煦的暖阳下打了个寒颤。

  对于常年窝在屋中养病的谢显来说,与生俱来的傲人天资,并不能遮掩他如孩童般纯净的心智。

  正是这份纯净带来的直觉,让他一眼看穿了刘拂隐含着邪肆本质的笑意。

  “阿、阿拂……你该不会……”

  “不会什么?”

  谢显向着徐思年的方向躲了躲:“该不会想将我卖了吧?”

  “瞎想什么……”刘拂失笑,又挑了挑嘴角,“我只是为你筹备了一件小惊喜。”

  “什、什么小惊喜?”

  将人从徐思年身后拉出,刘拂将视线扫过桌边的所有人,继而轻笑道:“一件天知地知,在场哪怕方柳和小迟都知,但只有你不知的小秘密。”

  “若是今日那赵生识趣,不生波折,那大后日休沐,小弟便扫榻以待。”

  自周行将“内室”二字亮出来后,挑事的赵生哪怕不忿自己挨了打,也再没有生事的立场。

  而刘拂与众人的邀约,也就此坐实。

  当谢显裹着明显旁人早就收好的大氅,兴致勃勃地从马车上跃下时,脸上的笑意就全都转化成了窘迫。

  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
  “青楼。”

  从马上翻身下来,周行将缰绳扔给前来问安的杨李,似笑非笑的望向谢显:“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挂在墙头,谢兄学古通今,不会连字都不识得吧?”

  谢显并未立时向牌匾看去,反倒对着早他一步下车的徐思年道:“平日里也不见他这般阴阳怪气,可是今个受了什么刺激?”

  徐思年含笑摇头:“周兄日日如此,你别理会就是。”

  他一个早已出局的人,站在旁观者的角度,自然看得清周行患得患失的小心思。

  只可惜身在局中的人,看不清谁才是他的对手,反将精力放在了无碍的人身上。

  见从徐思年这里套不出话来,谢显颇无奈的紧了紧衣服,抬头看向牌匾。

  “饶……饶翠楼?”

  谢显一惊,将目光移向徐思年:“这……这不是……”

  他虽不知道为何松风兄的碧眼姑娘最后会跟了周兄,但早前对方将那花娘放在心上的模样还历历在目。

  见这自由一同长大的好兄长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谢显心中又是迷茫又是酸痛。

  曾经偶然听到的传闻再次浮现于耳畔,让谢显面上又添了分疑惑。

  松风兄即便时常游戏于花丛之中,却不是那等轻薄之人。

  他们一行五人,除了自己外都曾被传做过国色姑娘的入幕之宾,往常只觉得是场无稽之谈,现在脚踏实地地站在这里,再无法蒙骗自己这是假的。

  谢显心间疑惑重重,愣愣站在门口,并未随着周行等人的脚步进去。

  “阿拂呢?”

  徐思年脚步微顿:“许是已在屋中等你了。”

  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,谢显犹豫再三,到底跟上众人的脚步,一步步上了四楼。

  “子曰:‘兴于诗,立于礼,成于乐’,何解?”

  在半晌得不到应答后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折扇木柄便敲在了桌上。

  被吓得一个激灵的谢显愣愣抬头,望着面前一身曙色纱衣的少女。

  “谢二爷,发什么呆呢?”

  少女收回扇子,用修剪得圆润非常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。

  指甲与木桌相磕,发出“哒哒哒”的声响。

  一声快过一声,让人听得紧张非常,心跳加速,呼吸不能。

  谢显深吸两口气,才稳住跳个不停的心脏。

  “我……我没发呆。”

  狠狠咬了咬牙,谢显终于敢于将视线上移,移向少女的脸。

  “再让我想想。”

  他自幼便知晓自己天生聪慧更甚旁人,除了娘胎里带来的病弱外,再没碰到过什么难题。

  可是今日,谢显才知晓,胡吹神侃言过其实后,报应会来的多快。

  即便绞尽脑汁,他仍旧无法想通眼前的这件事。

  明明是再清和俊朗不过的一张脸,为何竖起发髻抹上脂粉后,就会变成个美娇娘。

  谢显也实在想不明白,为何事情会变化成这般模样——

  他言笑晏晏的拂弟,为何会一身女装将扇子当作戒尺,严厉到让他害怕。

  “阿、阿拂……”

  刘拂放下润喉的茶水,觑一眼正乖乖撰写文章的其余四人,将视线对准谢显:“可是想出来了?”

  谢显喉头微动,干笑着吞回问题,正色答道:“诗本性情,可明好恶;礼以恭敬,辞逊为本;八节之音,可养性情,是……是为……”

  然后那柄折扇,就毫不客气地敲在了他的头上。

  不重,却让谢显委屈极了。

  那扇子便是没有打开,他也知道上面是张大师的画作。

  这本是他今年送给阿拂的生辰礼物……

  “阿拂……”谢显吸吸鼻子,“你怎么就成了个姑娘?”

  那已冷面督促他们做了三篇文章的少女终于和缓了神情,柔声道:“我本就是个姑娘……谢二爷莫不是要因此看不起我?”

  这大半晚上的时间,高频率的一问一答,已让谢显习惯了毫不犹豫地回答她的问题。

  “当然不会,你是男是女,都是我的阿拂。”

  晕头涨脑的谢显完全没发现自己已被带进沟里。

  他亦没发现,当他话音落后,不远处六道直直射来的目光,几乎能化作实质将他刺个千疮百孔。

  有口无心说出他们不敢说的话,他们自也怪不得谢显本人。

  毕竟不知者,不罪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谢显: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?x2

  半夜网断了,早起发现还是没好_(:3∠)_挣扎用手机开热点终于发出来了

  老房子居然接收不到4g网,太可怕了_(:3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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